山城的雨
當(dāng)一個人離開母體,在哭聲中走向世界,他在說:“我在!碑(dāng)一個嬰孩掙脫父母的懷抱,搖搖擺擺地行走在大地上,他在說:“我在!碑(dāng)一位少年背著書包,飛奔在鄉(xiāng)間小路,他在說:“我在!碑(dāng)一位青年斜靠在地鐵座位上,望著人潮如織的遠方,他在說:“我在。”當(dāng)一位中年人伏在明亮的臺燈下,思念著垂垂老去的父母,他在說:“我在。”當(dāng)一位老人行走在濕漉漉的小路上,看路邊一葉如豆,他在說:“我在,并且我將離開這個世界!倍嗝绰L而又轉(zhuǎn)瞬即逝的一生啊,雖然生得偶然,死得隨機,但人生的意義居然可以親自活出來的,這便很好。
【歲月】
模糊
溫州翔宇高中23級3班 陳昱
入秋了,天氣涼了起來,夜里已經(jīng)聽不到蟬鳴了。偶然經(jīng)過學(xué)校小店門口,看見人零零散散的,蕭條許多,忽而想念往日的熱鬧了——許是想念夏天了吧。我就這樣進去了,正對門的冰柜竟還在運行,漫無目的的我便看了看里面的赤橙黃綠青藍紫,什么脆皮又什么網(wǎng)紅,甚至于還有芥末味兒的!不知怎的,我心里竟有點不安,用手在里面飛快翻騰著,弄得柜壁上的冰屑與雪糕齊飛。直到最后,我的手里抓出了一個黃色的盒裝的雪糕,它叫三色杯。迫不及待地到臺前付了賬,我撕開紙裹的小木勺,翻開蓋,熟悉的白、粉、棕散著香甜的氣味撲面而來,小心翼翼地用木勺楔入顏色的分界線,再掀起一點白,塞入嘴里。秋風(fēng)撫在臉上,卻是夏意在翱翔中尋到了舊壘……
小時候不愛吃帶棒的冰棍,因為吃得太慢。小時候老是唆冰條,吃得又慢化得又快。所以只愛吃這樣挖的,能慢慢吃,吃快吃慢隨我意。那個時候家樓下的小店還沒有這種,三色杯便成了最愛。每每在夏天攢兩三個子兒就會去買,便宜又美味。父母不同意也偷偷買來吃,挨過打挨過罵,眼看著管不動,父母便改成苦口婆心地勸了,又勸不通,索性就“眼不見心不煩”隨意了。那時候和父母“斗爭”,淚混著汗,順著人中到嘴里,也是甜的。只是后來搬家了,雪糕樣式也多了,每每在嘗試,卻怎么也尋不見三色杯了。
吃著吃著,三個色混一塊兒去了,都糊在了一起。小時候都愛這樣攪著吃,從來沒有一個色兒一個色兒吃完過,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長大了也是。其實從來都不是我想攪它而是它化了本該就那樣,我不過是在苦中作樂吧。其實從來都不是我愛它,而是小時候它得來太不容易了,美好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吧。可是我為什么會堅定地一次又一次地選它呢?其實化了的不是三色杯,而是我模糊不清的記憶吧。
或許我今天并不愛吃三色杯,或許我今天并不是想挽留盛夏。我所想的,只是那段小有遺憾的時光。
半場陰晴
溫州翔宇高中21級14班 梁瀚文
我單純只是累了,挑了塊石頭面朝南坐下。
這地方地形怪得很,北面幾座山,幾道坎,層巒疊嶂豎著,到這里忽然開闊起來,在很遠處的地方隱匿著很寬廣的一座山脈。
我想也該差不多了,該起身了,正打算邁步時,遠處山脈白茫茫的腳下突然長出一粒黑點,又長出幾條線來,停住。我仔細望了望,大概是個人,趕著牛與犁打算在那里耕地。這里怎么會有人?我也跟著停下,遠遠地盯著那個人。
山腳一線橫在中間,上是淡青色爬向天空的山,下是一層鋪向山的草,那個人就立在中央趕著牛。我立了幾分鐘的工夫,實在琢磨不透這里怎么能來個人的。照著方向應(yīng)當(dāng)是南面那片山里的人,但就北面打聽來的消息,南面應(yīng)該百里無人煙。想跑過去問,這距離實在隔了太遠,況且這景象沒什么稀奇的,甚至可以說是無聊的,我打算走了。
我邁開步,天上卻浮出陰云來,就在我獨自念想的功夫里,天竟然開始下雨了。
我退幾步躲在樹下,扭頭望去,雨就追到我眼前了。退這幾步竟使我看見了山脈全貌,在一片紛揚的碎雨里,淡黑山脈上下?lián)纹鹆颂斓,底下草地積水成湖,映著山湖白亮。除了遠處雨聲如油鍋濺水,頭頂也是一片穿林打葉,雨水在葉子中黏稠了聲,串絲珠似的落在面前。一股涼意擁在身旁,透過皮滲進身體里。
那個人立在一片蒙蒙黑白的底下,他仍在那樣慢悠悠地趕著犁。我似乎可以看清他的動作。下了雨,他就只是揚起臉,半抬著身子看了一眼,順手拉起斗笠,然后接著走,去趕他的犁。他一扭頭,沿著斗笠飛下的水滴落下去,融進一地鮮白。他兩條腿斜支著地,不斷向前蹬,腳底點起的波紋蕩向四周。
過了一會兒,雨小了些,一點墨綠又把天地染回。那塊紅銅脊背縮進由黑漸綠的山中了。
看著那個人推犁的影,我不免有些莫名感動。似乎天底下的農(nóng)民都應(yīng)有這樣的俠骨,種不出錢卻仍在這樣的天地中推犁。我問:“俠士,你帶了什么來?要干什么去?”他不回頭,仍舊留著背影說:“我把犁從昨天牽來,要把自己種在今日的陰晴中,要將牛趕向明天去。”
我想著,真該走了,看一眼表,我以為的幾分鐘竟已過半天。
幾年后,我同一個住在本地的人談天。我問:“南面的山上住著人,你知道嗎?”
他很詫異地看著我,說:“南面何來的山呢!老塢頭,寶延丘,這些就是最南面的山了,沒有你剛才說的那樣高的山!
我看看他,又看向南邊。大概是那俠士把山搬走了。
【山川】
人間四月天
永嘉學(xué)院23會計1班 劉苗苗
不知不覺,將至晌午,一碗面呲溜下肚,湯渣子一滴未剩,爽快。下樓遛彎,散步中我看見生機勃勃的“生命力”;我聞到油菜花沁人心脾的香氣;我聽見雷公錘擊的轟隆聲。一切是生活碎片。
午后,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小憩……醒來,收到消息,原來是閨蜜邀我出去玩耍。但是,已錯過了約定時間,我馬不停蹄地收拾好常備出行用品,小跑著急不可耐地到十字路口,等待公交車的到來。時間流逝如同沙漏,我心里默念:“公交車快快出現(xiàn),快快出現(xiàn)……”不知默念多久,心急如焚。猛然間,一輛公交車閃現(xiàn),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。緊接著,我登上小藍車。中間遇到一點小插曲,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奶奶與司機爭吵,似乎是老人家未遵守交通規(guī)則,司機嚴厲訓(xùn)斥,車上氣氛如火。眾人勸解,方平息了這場鬧劇。
我抵達了目的地,廣場南大門。我看不見我的閨蜜團,四處尋找,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,原來就在我的身后,驚喜不期而至。我突然在昏暗的天空下露出久違的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,開朗大笑,沖破心中束縛自己的枷鎖。高中遇見三五知己,足矣。我們一起吃炸串,一起喝奶茶,一起逛電玩城,一起抓娃娃。人間四月,最好的友情是雙向奔赴。
傍晚,用餐后,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我們頭上,是幸福,也是幸運。我們揮手告別,坐上歸家的旅車。路途中,細雨滂沱,喜悅舒緩的心情是多少雨滴都數(shù)不清的。雨水悄無聲息地滴落,看見灰白“天花板”,聽見水滴叮咚聲,聞見四月的氣息。古人在“清明時節(jié)雨紛紛”中斷魂行走,而我卻在雨中傾聽四月的聲音,看窗外數(shù)不清的雨珠滴落……
山城的雨
永嘉學(xué)院23級電子1班 李嘉豪
雨水淤成無數(shù)的小坑。后山的竹綠得更鮮了,最后一批的筍兒也不見了蹤跡,空留下遍山的小水洼。
淅瀝的雨聲中,林花終也謝了春紅,粽香漸濃了。一場雨過,家家戶戶門口的小空地上,擺上幾張木椅,老一輩的人們,就坐在那兒,嘮上幾句家常,不緊不慢地包著粽子?丈叫掠旰螅抢飦淼男』飪簜,背個竹簍,趁著天涼,一個猛子往山里躥,順手采些箬葉,愜意地往背后甩。幾個剛念書的小不點兒,也大搖大擺地跟著往山里去,時而起勁了,裝模作樣地背上幾句詩,儼然游山玩水的詩人。鄰家的小兒依舊肥,笑瞇瞇,凝視著門前談笑勞作的人們,天真無邪的眸子里,溢出些興味來。
幾陣風(fēng)兒來了,雨悄無聲息下著,不太大。山間的孩兒,仍無憂地跑著。幾個禁不住雨點兒的,狼狽地背起竹簍子,溜了,但又擔(dān)心買的葉子不經(jīng)用,又順路搓了幾把帶雨的葉兒。葉兒綠得分外翠,也顧不上欣賞,拔腿就走了。葉兒一抖,就那么幾片,挨罵聲立刻就來了。農(nóng)婦那粗獷的嗓音,在清靈空透的雨聲中,傳遍了全村。對街的幾個毛孩,不甘示弱,答以放聲大笑——咒罵聲應(yīng)聲而起。農(nóng)婦罵咧著,重又坐回椅兒上,抓片箬葉,掏上把糖水,掂量掂量,就輕車熟路地干起來了!靶「鐑,葉摘得不錯!雨落了就是不一樣!鞭r(nóng)婦忽地喝了一聲,隔壁的大姊好奇地從破街中探出了頭,閑扯上幾句,也拉了把小木椅坐在一旁。
雨季的果兒,是楊梅。山城的楊梅,算不上最好,但個個也是汁液飽滿,紫中映紅。賣楊梅的都是些老者,戴一頂小草帽子,套著件輕薄的衣兒,挑著些小擔(dān),慢慢悠悠地走過挨家挨戶的門口,時而與熟人嘮上幾句,時而懶洋洋地吆喝上幾句:“楊梅嘞,賣——楊——梅——”雄厚的嗓音在原野中回蕩。幾個滿頭大汗的農(nóng)民,扛著鋤頭,買上個幾斤楊梅,顧不上地濕,就著地坐著,狼吞虎咽起來,滿口果肉,含糊不清地來上幾句:“小山城的雨啊,真是靈。∫幌戮秃贸粤,沒淋過雨的楊梅,缺了魂兒似的!
采了不到一周的筍,正脆嫩著呢。缸里尋些頂好的咸菜,又拿幾株鮮筍。切上幾大片,混雜著置于鍋中,多油,大火,猛炒上幾下子,香味兒就全出來了。切不可心急,找上一位有經(jīng)驗的農(nóng)婦,把把火候。功成之時,不可猶豫,即刻將其置于盤中,將著熱度,趁第一口鮮,嘗上滿一大口,忘情品嘗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。
山城的樹格外多,樹下又往往會安置一張長石桌。雨季,也近畢業(yè)季。道旁綠樹下,常有小情侶,并肩靠著,男生打著把傘,雨點滴落在傘上,是小歡樂的進行曲。兩人也不摟摟抱抱,只是凝視著雨兒,偶爾小聲耳語上幾句,緊接著伴上蜜一樣的笑容。兩只手緊緊地交疊著,安穩(wěn)地放著。挑擔(dān)的賣楊梅的老者,步履蹣跚地走著,見此竟也笑了起來,默默地遞上了一把頂好的楊梅。
夕陽斜睨著山城,雨兒知趣地翩然飄去。炊煙在朦朧中,向遠方邁去步伐。農(nóng)夫滿頭大汗,扛著鋤頭,撩起衣袖拭擦額頭的汗珠,露著干癟的腹部,隱約咕咕作響。
筍香在空氣中彌漫,家家戶戶都點著明燈。在歡聲笑語中,開始一個平凡夜晚。點燈說話兒,小幸福。
雨水淤成無數(shù)小坑。夜晚的月光下,大院里的人,男女老少,齊聚一堂,嘗上最鮮的楊梅,雨兒淋過的。
山城的雨,從容生活著。
【塵世】
來碗肉絲面
溫州翔宇高中23級8班 葉美琳
“老板,來碗肉絲面,不放蔥!
我挑了個位置坐下,觀察著這家沙縣小吃,思緒不由得飄回十年前……
我第一次離開家,離開我熟悉的事物,跟著他來到寄宿學(xué)校。
他說:“好好聽老師的話,不要哭哭鬧鬧的,你要學(xué)會成長了。”我乖巧地坐在座位上,旁邊的人哭得很大聲,惹得我也想哭。但我答應(yīng)他了,就這樣,緊緊地忍著,看著他消失的地方。
適應(yīng)著陌生的人,嘈雜的哭鬧,很多很多的新事物,在太陽第十四次升起的那天,他出現(xiàn)了。他牽著我的手,我在旁邊蹦蹦跳跳地跟著,老師幫我扎的辮子也蹦蹦跳跳的。風(fēng)吹來,夏日驕陽的炎熱也削減了幾分。
“先去吃午飯吧!
我們走出校門,跨過馬路,隨便進了一家面館。
“沙——縣——小——吃!蔽已鲋^,念著自己認識的字。他叫我坐好,走到柜臺前,跟老板說:“來兩碗肉絲面,一碗不放蔥!
見面的時候,我就和他說我這幾天經(jīng)歷的事,說我既沒哭也沒鬧,說我還被表揚了,說我認識了其他可愛的人……
他就靜靜地坐著,聽著,直到老板端著面上來。
“兩碗肉絲面,您慢用!
他把沒有蔥的那碗推到我的面前。熱氣騰騰的面烘得我的臉都流下細小的汗滴,我拿著勺子,先喝了口湯,剛出鍋的,很燙,但是很鮮美。我反倒忽略了面,喝了好幾口湯。
我的腸胃不好,連帶著導(dǎo)致我食欲不佳,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。我求助地看向他!安荒芾速M!闭f完,他把我的面拿過去,吃完,付錢離開。
我暈車,上了車就倒在座位上睡覺,有他在,再一睜眼,就是我熟悉的小窩。
成長于我而言是學(xué)會適應(yīng)的過程。我適應(yīng)了陌生的學(xué)校,陌生的老師和同學(xué);適應(yīng)了一個人睡覺,失眠也要睡;適應(yīng)了學(xué)習(xí)和作業(yè),適應(yīng)了有時,甚至很多時候,接我的人不是他。但我還是會在日薄西山的柔光之中與他揮手道別,還是會在太陽走到最高點的時候盼望他的出現(xiàn),還是會在他出現(xiàn)的那一剎那飛奔上前,還是會坐在熟悉的面館開始我的滔滔不絕,還是會看著他走到柜臺前。
“兩碗肉絲面,一碗不放蔥!
店員把面端了出來,我習(xí)慣性地想去拿勺子先喝兩口湯,才發(fā)現(xiàn)碗里僅一雙筷子,我呆呆地收回手,轉(zhuǎn)而捧起碗喝了兩口。眼周熱熱的,眼淚滾了下來。明明只是沒放勺子,但我卻抑制不住悲傷。
有什么東西溜走了,再也不會回來。我想著他,現(xiàn)在的他,躺在床上,瘦了,瘦到令我害怕的程度。好像是變小了,小到我不敢觸碰他的手。
食之無味。
我草草地吃完面,出去,走在回醫(yī)院的路上。風(fēng)有點大,吹干了我臉上殘余的淚。以后,再也沒有人帶著我,跟店家說。
“兩碗肉絲面,一碗不放蔥。”
笑看人間浮沉事
——讀《活著》有感
永嘉學(xué)院22動漫4班 王曉琴
與福貴初識,是無意間看到有人在替他傾訴悲慘的一生。
活著,并以此為幸
讀完整本書后,我與福貴從陌生變得熟悉,他滔滔不絕地向我述說著自己的身世,說著掏心窩子的話。我發(fā)現(xiàn)他除了有外人眼里凄慘的模樣,還擁有著無比的幸運。他享受過半生的富貴生活,這是一種幸運;他能在動蕩不安的社會中平安地活著,這是一種幸運;他被俘虜回鄉(xiāng),這是一種幸運;他年少時吃喝嫖賭,但是他的父母并沒有因此放棄他,家道中落后,妻子家珍愿意放棄錦衣玉食的日子,和他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,這也是一種幸運。
雖然命運一直與他開著玩笑,他卻在被抓去參軍時認識了老全、春生等人,收獲了友情。雖然見證了戰(zhàn)爭的殘酷,但他在其中領(lǐng)悟到了生命的可貴和活著的意義。所以他能夠在親人一個個地離去后,仍然不輕言放棄,安然享受當(dāng)下的生活,與我云淡風(fēng)輕地述說著這些往事。
是以,我認為他是一個極其幸運且精神富足的富人,對他而言,活著是一種幸運,并且他也將其視作幸運。
活著,是直面苦難
福貴的人生變化巨大,但是這個昔日揮金如土的少爺,卻意外地沒有發(fā)出“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”的抱怨,而是在我的耳邊堅定地說著:“徐家也算是有了一只小雞了,照我這么干下去,過不了幾年,小雞就會變成鵝,徐家總有一天會重新發(fā)展起來的!彼加铋g流露出的自信,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。福貴慘嗎?當(dāng)然很慘,他失去了父親,失去了家財,失去了少爺?shù)念^銜……但這些卻換來了他內(nèi)心的成熟,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收獲呢。
史鐵生先生在他最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年紀(jì)失去了雙腿,卻能發(fā)出“死亡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(jié)日”的釋懷;司馬遷面臨宮刑之辱,卻完成了被譽為“史家之絕唱,無韻之離騷”的《史記》;瑪雅·安吉羅在貧民窟長大,生活在社會底層,卻用詩歌為黑人女性爭取著自由與和平……他們都曾頹廢過,但他們的成就又都離不開苦難。與其去談?wù)撍麄兊谋瘧K經(jīng)歷,不如說苦難成就了他們,既然改變不了生活,為什么不嘗試著去接受生活呢?
我們每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,我們總是在失去與得到間徘徊,在失去與得到間成長,在失去與得到間活著。人活著就是要有面對苦難的樂觀,面對死亡的坦然與面對生活的從容!
活著,乃眾生之相
我還從福貴的口中,了解到他曾經(jīng)歷過的社會變革,有內(nèi)戰(zhàn)、大躍進、文化大革命等等。在他的故事中,我發(fā)現(xiàn)和他有著相似經(jīng)歷的人太多太多。他們被生活壓得直不起腰,但是他們都和福貴一樣從未放棄過活著。
他們在晨光未臨之際,背上自己的鋤頭,走向原野,日落而歸,疲憊佝僂的身軀下常懷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。他們握著手中的筆桿,寫下了過去的歷史,現(xiàn)在的困惑,還有未來的朝陽。他們趴在狹長的壕溝里,只待進攻的號角,不知今夕何夕……他們盼望莊稼成熟,渴望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,希望過上幸福安穩(wěn)的生活。他們是那個時代的見證人,他們是中華民族面對苦難的縮影。而他們,不就是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嗎?
活著,為自己而活
閱讀終了,福貴即將與我告別,他懷揣著“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,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”的豁達,牽著牛的韁繩,向我招了招手,慢慢走向夕陽。他雖然失去了親情、愛情、友情,但是往后余生,這位老者將帶著那些美好的回憶,好好地活下去。
福貴的故事結(jié)束了,回頭看看我們自己,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,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,我們活著不為什么,只為像福貴一樣書寫自己的人生,譜寫生命的樂章。
【碎片】
當(dāng)拿破侖落敗的消息席卷法蘭西,巴爾扎克在拿破侖塑像的劍鞘上默默刻下“我要用筆完成他用劍未竟的事業(yè)”。那一剎那,他唱響生活的副歌。
——永嘉學(xué)院22級動漫1班 柯詩妍
思緒在夏的天空中飛翔,蒲公英的絨毛與微風(fēng)在陽光下交替,抬頭有陽光灑在發(fā)梢,陽光暖融融的,蒲公英毛茸茸的,心在此刻也徹底融化。很安寧,讓我煩躁的心情在此刻,平靜了下來。享受著屬于我的安靜。
——永嘉學(xué)院22級成專電商2班 徐麗培
本版編輯:葉玉林